纳豆烧酒

Scribam animam meam

又在医院消磨了一个下午 嗯 给我看的那个大夫……有点帅呃 虽然并没有心情欣赏 算是我自己吓自己吧 总是爱往最坏的情况想 可人家确实给了我安慰 以及贵得我难受得很的处方 价格也就算了 还被输入法捅了一刀 医保什么的从来都是笔糊涂账 搞了半天反正是什么药也没买 反正只要不是我亲自花这笔钱 心里就会自欺欺人的舒服些
就在我为结果杞人忧天的时候 听见后面一个大叔打电话:我跟你说叨说叨 食道粉红色 无溃疡无糜烂 在门外等着进去找大夫的时候 旁边的小妹也在给他们家人念边界较清晰什么的 这些例行公事般冰冷而又叫人难以捉摸的字眼简直像童话故事里谜语 猜对了就能娶到公主 猜错了就要杀头 当然诊断结果不是患者猜不猜的问题 但这种生死攸关的考量却是类似
医院的走廊里总爱放些宣传画 特别是手术实况或者术后的缝合伤口 原来所谓的腹腔镜就是几根棍子捅到肚子里 大夫拿着他们在里面搅来搅去 倒确实是微创了 如果当初学医了 我看到这些的态度会不会有所不同呢?之前拔智齿的时候也是同样焦虑地问医生大概是怎么个流程 那大夫知道我怕 说要是现在告诉我胆囊怎么割的 我也怕…… 怎么说 面对这些可怕的事 到底是知道了更有心理准备去面对 还是一无所知浑浑噩噩地过去呢 反正我可恶的脑补都会把各种细枝末节放大 自己吓自己 怪不得术前要打镇静
排队时看到 不 是听到前面有个小孩 他先是要抱抱 然后要举高高 等坐到那年轻的父亲的肩头 又开始冲着一个方向喊着妈妈快来呀 那边是妇产科 背面看小孩子顶着锅盖头 倒是淡淡的棕色 软软的很柔顺 不一会那孩子就下来了 向那个方向跑去又跑来 像只可爱的小鸟 我看到了那孩子的面庞 很白净 眼里透着真正的欢乐 那父亲相貌平平 但这孩子可真是很可爱 不一会 那孩子扑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我简直吓一跳 觉得则要是放宫斗剧里准时流产的节奏(不知怎地 上半年出入医院就开始对孕妇有种莫名恐惧 只想里得远远的) 母亲排着队 末梢染成miku色的头发原本呈深棕色 估计是那孩子发色的来源 那父亲倒在妇产科那边远远地蹲了下去 望向这边 后来在等电梯时又看到 不 还是听到 那孕妇愤怒的声音:叉叉叉(查查查)查个没完 两千块钱又出去了 这欠账来了!似乎还有埋怨她男人的意思 小孩子还是扑过去撒娇 却被一声你离我远点呵斥开 电梯半天不来 女的又抱怨一声径直走了 男的只得抱着孩子跟上 可那小孩子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催着爸爸快点快点 一家消失在不远的扶梯处 只是觉得 这样的父母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 他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书上说 五六岁的时候人的行为模式基本固定 作为旁观者自然觉得不能迁怒孩子 但实际上我又是最爱迁怒别人情绪全写在脸上的 只有庆幸从小就就拒绝生小孩了
医院应该是个悲剧名词吧 光是旁观别人就够难过了 比如在我前面的结肠癌术后患者家属管大夫要开止疼药 还要“开塞露”(瞬间跳戏到十万个冷笑话 原来真的有这种药 然而根本笑不出来)大夫说有xxxx 不过是毒麻药品 要到疼痛科开
刚进医院上扶梯的时候 看到旁边有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 手里拿着拿着x片袋子 孤零零的 随着扶梯视角渐渐上移 那种孤寂感越发强烈 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家属故意把老人扔在那不管了 就像小时候外出我妈有什么事让我呆在公园里等她 等啊等 天竟下起雨来 我只好缩在有小小装饰屋檐的围墙下 所幸旁边躲在电话亭里的一群青年不知是不是看到我 突然冒雨跑掉了 后来我也不记得 反正每次类似的独自等待都在盘算万一我真被扔了怎么办 身上的有钱吗 够回家吗 可以找警察吗 也许只能说家长不要给小孩子开你是抱来的玩笑 直到上半年体检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血型 竟把血型遗传误做伴性遗传计算 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一个多月的恐慌 我才发现这阴影有多深
我妈也实在…… 还是不骂人了 昨天竟想给我吃什么古汉养生精(不行这药名越想越污 一看说明书整个人都被掏空 还摆出一堆乌鸡白凤丸逍遥丸什么的说她们新来的九零后同事也吃 最可气的是 她刚刚拿着乌鸡白凤丸说 欸!我看那个大夫开的到里面的成分这里面都有 你先吃这个吧 昨天叫你吃你还不信 ——我白眼都翻不过来了 还问那个大夫是不是头发白了是不是专家号 人家在年轻也比您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吃药的不仅仅是林妹妹 更可能是李梅亭(抠鼻
最后祝您 身体健康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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